閱讀與工作經驗：淺談個人安全與防衛
分享書之外，還想來談談筆者過去的工作經驗
前言
之前的發文都是在談Coding上的相關心得，這一回我想來分享我的前半職涯，也就是我在執法機關的戰術單位的工作經驗。
你知道遇到暴力侵害時，該怎麼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嗎？你想知道有過攻堅經驗的戰術執法人員對這個主題有什麼看法嗎？
我最近也讀完了一本關於個人安全防護的書，就想說來分享這本書，順便談談我過去的職業經驗與看法。
這本書是《最強自保手冊：社會安全網失靈，你如何自保？美國特種部隊教你辨識身邊危險人物、安全脫身，保住生命財產》。
作者丹恩．席林（Dan Schilling）大有來頭。
他有30年的特種作戰經驗，曾在全球各地執行戰鬥和祕密任務，創辦並指揮過兩支特種作戰中隊，包括美國最隱密的特種任務單位。
並參與過美國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國家安全局的行動，打擊國際恐怖分子，遏止生物武器和核子武器擴散。
情境覺察
環境的第一手資訊最有價值。
以前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希望能在抵達執勤現場前，盡可能地收集、了解相關的情資。
到了現場後，除了你手上握有的資訊外，你在現場進一步觀察到的資訊，價值會高於你預先收集的。
保持對環境的感知，是所有安全的前提。
作者這樣的專業人士認為，人身安全源自於你對情境的覺察與直覺。
「情境覺察和直覺等於你的覺察力量。你的覺察力量等於你的個人安全。」
其中，直覺感覺很玄，甚至有種超自然的味道，但我認為沒有那麼神秘，不過就是人與生俱來的求生本能。
說起直覺，我就想起自己過去的一段經驗。
在我結婚前，我曾開車帶我老婆（當時還是女友）到北海岸遊玩。
晚上我們想去看夜景，我們來到一處據說有很棒夜景的某個山上公園。
但到了之後，我發覺那個地方既昏暗，又沒有其他遊客，我覺得氣氛有點怪，但我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我決定當下就掉頭離開。
我知道可能會有人嗤之以鼻，覺得這是神經質啦、大驚小怪啦之類的。
確實，事後也沒有任何跡象顯示，那個地方有任何的異常或危險。
但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別冒沒有賺頭的風險。
別人賭身家是想賺錢發大財，你賭身家只圖了個快感，就算沒出事，也只換來個寂寞。
就算我在當時放棄了一晚的夜景名勝，我也能去其他地方找樂子。
雖然只是不可靠直覺，但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上檔獲利有限（只不過是看個夜景）的事，而去做下檔風險可能無限大（對一個人來說，生命遭受威脅就是最大的風險）的事。
即便你對自己的身手有自信（尤其我那時剛從戰術訓練結訓，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一枚），也不要讓自己暴露在無謂的風險之中。
作者也強調，雖然直覺未必能百分之百正確，但這個人類與生俱來的求生本能，仍具有相當的參考價值。
他分享了他的經驗，雖然是個慘痛的教訓：作者價值超過10萬美元的賽車與相關器材在墨西哥遭竊的故事。
他在抵達墨西哥當地時，他的直覺就曾發揮作用：他感覺到當地人並不是很友善，甚至有些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和同行的友人。
但作者當時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他的賽車落入偷車賊的手中後才意識到，原來他早就被盯上！他卻對他的直覺不以為意。
所以，相信你的直覺，尤其當你的危險警報大響的時候，請再多留意。
大不了像我一樣，頂多是錯過那一晚的美好夜景，但誰知道呢？說不定真的避過一場無妄之災也不一定。
情境覺察：「知曉我在哪裡、我的周遭是什麼，明白這個周遭正在發生什麼事情，我在其中的位置又是如何。」
書中將環境依照熟悉與風險分成四個區塊，依序為：
- 熟悉且安全：像是當你身處在你舒適的家。
- 不熟悉但安全：在某間你初來乍到的高級酒店。
- 熟悉但不安全：作者舉了他常去的國外城市的例子。
- 不熟悉也不安全：作者舉了他第一次造訪奈洛比，且晚上在街道上散步。
以上分類的用處在於，幫助你了解該如何去評估環境，嘗試分類代表你正試著去收集環境當中的資訊。
以我的經驗來說，能事前知道一個地方的治安與安全的相關資訊固然很好，但只要不熟悉就存在著風險。
即便你在到訪前就了解一些資訊，並對該處的安全有相當的信心。
俗話說，恐懼來源於未知。
我認為對陌生的地方保持最起碼的戒心，這是合理的，並且是有助益的。
通常來說，事先就知道危險的地方，沒必要的話，你一般不會靠近。
熟不熟悉的差別只在於，當狀況發生時，你對如何保護自己，並且從危險現場中脫身，心裡比較能有個底。
「你需要知道第一條原則（保持情境覺察）和第二條原則（信任和利用自己的直覺），同時明白這兩條原則絕對不可或缺，因為少了它們，你就是個睜眼瞎子。」
本書中將情境覺察分成四個層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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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unware）：對身處的環境，遭週發生的事不理不睬。這不一定是壞事，因為你可能正專注在其他有價值的事情上，但要是你身處在上面提到的不安全的環境中，那肯定就不是好事了！尤其作者認為，大部分的人，無法在第一時間就發現身邊危機的不良習慣之一，就是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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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覺察（openly aware）：將一定的注意力（但你不會感到特別吃力）放在四周環境。你專注在周遭，但還有餘力跟其他人聊天。舉例：當你在熟悉的地方開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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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覺察（attentively aware）：全神貫注的時候，這在你覺得可能沒那麼安全的時，比較會發生。例如：在陌生的城市街道上開車、在銀行提領大把的現金出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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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或戰慄（threat or thrill）:比全神貫注還要再高一個層級，有點接近戰鬥、逃跑、僵直（fight-or-flight-or-freeze）那類的警覺反應。這種覺察層級通常是你在面臨危險的時候，例如開車時，前方突然有人或其他車輛衝出來、或是你在沒有護欄的懸崖邊行走時。
作者提到，情境覺察是需要練習的，並建議你可以利用外出用餐時，觀察餐廳的環境來幫助你熟悉這個流程。
你到餐廳時，可以試著收集餐廳的環境資訊。
嘗試問自己以下問題：你熟悉餐廳所在的區域嗎？治安與交通狀況如何？周遭的行人看起來是哪類人？用餐的客人是哪類人？餐廳內的照明與動線如何？服務人員看起來專業還是蹩腳？出入口容易通過嗎？有逃生門嗎？
作者還提到，尤其是洗手間，你可以觀察它的動線、照明、廁所門鎖牢不牢靠等方面，甚至是乾淨程度，因為洗手間的狀況會洩漏一間餐廳的品質。
我看到這一段覺得非常有感，如果一間餐廳在一些小細節之處都無力照顧好，那客人看不見的備餐過程，實在很難令人放心。
以上的評估，除了可以幫助你練習建立環境覺察，提升自我的安全意識外，還能幫你判斷這間餐廳值不值得再來第二次（笑）。
餐廳只是書中的其中一例，作者提到，這類環境的觀察與評估，在任何地方都適用。
你不必像電影的諜報人員那樣，人人都能從環境的資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依我的經驗來說，當發生危及你人身安全的狀況時，你至少要知道該如何脫身，所以當你不曉得該注意什麼資訊的時候，最少要知道自己在哪裡、周遭的動線如何、我該如何回到安全的地方。
我以前在執行任務時，執勤現場也有分層級，依照任務區域的危險性劃分，分為熱區、暖區與冷區。
所謂的熱區又稱作殺傷區，簡單來說就是衝突、即將發生衝突或是剛結束衝突的區域，這是最危險，也最需要你專注的區域，因為這裡就像被危機的空氣籠罩住一樣，什麼狀況都可能發生。
在熱區，我們的武器會保持在隨時可以開火的位置。
暖區的安全性比熱區稍高，但還是有可能有狀況發生，畢竟現場是動態的，人會移動，所以暖區也有可能升級成熱區，發生駁火或衝突。
因此在暖區，我們可能不會像在熱區那樣精神緊繃，但還是必須保持在高度警戒的狀態。
冷區，最安全的區域，通常是執法人員集結與準備的區域，案件的臨時指揮所也會設置在這裡。
原則上，這裡發生駁火或衝突的機率最低，即便執法的目標現場（熱區）發生駁火也不會影響到這裡。
舉例來說，如果執勤的目標現場是一棟透天住宅的話，那這棟透天厝包含院子（如果有的話），內外都算是熱區，連接透天厝的外部街道算是暖區，再隔一個街區外的區域為冷區。
當然以上舉例僅為粗略劃分，真正的劃分方式還是要依照現場的實際狀況而定。
常態偏見
在熟悉的環境、不斷重複的日常生活，容易讓你養成作者所謂的「常態偏見」（normalcy bias），你在舒適圈中，並且下意識認為這種安穩但無聊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作者舉了一個假設情境：你在熟悉的家裡，睡得正香時，一陣嘈雜聲把你從夢鄉中拉出來。
這不是你熟悉的聲音，像是晚上傢俱會發出喀吱聲、水管的水錘效應或是壁虎啾啾的鳴叫聲。
你從來沒有聽過這類聲響，於是你強忍著睡意，走出房門外胡亂看了一圈後，由於睡意就倒回床上，重回夢鄉。
這種對日常過度信賴的慣性，很可能會讓你錯失保護自己的最後機會。
萬一不法之徒藏身在你無法一眼望盡的角落，像是櫃子後面、別的房間的衣櫃裡，甚至在沙發下面呢？
當然，不是要你從此變得疑神疑鬼，只是有些確認的動作不會麻煩你太多，但是卻能保障你接下來的安全與舒適，那何樂而不為呢？
那該怎麼避免這類常態偏見呢？
像我老婆喜歡看一些罪案調查系Youtube頻道，像是X調查。
我認為這類講述犯罪故事的頻道，除了供你消遣外，也可以幫助你建立安全意識：影片中的憾事是怎麼發生的？意圖不法的歹徒是用什麼手法得逞？我該怎麼避免這類危險發生在自己身上？
再怎麼安穩的日常，也沒有人可以跟你保證會一直持續下去，尤其有些案件是發生在一些看起來與世無爭、治安良好的地方。
以我曾在執法機關任職過的經驗，我可以告訴你，有些傢伙可不會像你的鄰居、同事或朋友那般友善。
那類人對造成他人的痛苦毫不在乎，甚至以此為樂。
這種人被稱作病態人格者，我曾看過的一條研究資料指出，病態人格者大概占總體人口的4%。
雖然只佔社會中的少數，但沒人可以保證你不會遇上這類蛇蠍心腸的不法之徒。
再來就是更常見的，純粹的精神異常者。
每當發生重大社會案件時，網路上就會出現類似這樣的言論：反正只要有精神鑑定就可教化。
在這裡我無意探討精神疾病犯罪該如何量刑與定罪這類的議題。
我僅希望每一位良善守法的公民，都能保護好自己與心愛的家人。
有些壞事，在事後的分析，我們只能解釋為「在不對的時間來到不對的地方」，講白話一點就是倒霉。
而你很難事先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運氣不好。（要是辦得到，我就能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買樂透了）
我們只能盡可能在平時做好準備。
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在我的前段職涯中，還真見過不少這種精神異常的，可能是吸毒或是疾病之類的。
總之他們不像第一類人那樣邪惡，但我覺得更危險，因為邪惡的人，你還能透過一些訊號讓對方知道你不好惹，他們還保有理智，會評估自己的「作惡成本」。
但第二類人沒有，而且這類人比第一類人還要多得多。
脫身
除了犯罪調查系的影片故事外，還有一種方式，可以建立你對危險情境的抵抗力。
那就是透過訓練，像是防身術、格鬥對抗訓練等等，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中，訓練你對戰鬥、逃跑、僵直的本能反應的控制，這可以幫助你在高壓力下的危險場合，熟練地（或至少不會驚慌失措、腦子一片空白）保持冷靜判斷、採取行動，化險為夷。
但要謹記一條原則，我在之前的發文中有分析過，那就是：任何的防身技術（無論是跆拳道、柔道、拳擊、泰拳、Krav Maga…），它們的最高原則就是幫你爭取「從危險中全身而退的機會」。
很多人有個迷思：學了防身術或任何的拳腳技術後，我一定要打敗任何侵犯到我的人。
不！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
安全才是最高原則，你不是在比賽，沒有獎金，也沒有掌聲，更不會有人找你拍廣告！（會上新聞社會版面倒是真的）
除非你退無可退，不然不要以打敗來犯者為優先，而是想辦法脫身，保全自己與家人。
任何的防身技術，都是圍繞著這個原則建立、訓練的。
能夠幫你安全回家的技術，才是好技術。
遭遇暴力侵害，第一要務絕對是遠離危害發生的現場，逃得越遠越好。
並在脫身之後，馬上尋求專業協助：執法機關或是任何你能信任的人。
書中提供一套對於捲入槍擊案時的金句守則，但我認為任何危機情境都適用，那就是：避（escape）、逃（evade）、禦（defend）。
有些喪心病狂之徒覬覦的目標不是錢財，而是無辜受害者的性命，就像書中提及的濫殺事件那樣，冷血的槍手打算盡可能帶走更多的人命，而你避無可避時，該怎麼辦？
使出你的火災現場蠻力（腎上腺素）反擊！
儘管然這是下策中的下策，但並非每種情況你都能順利脫身，例如當你身處在封閉的捷運車廂內。
這時，你只有奮力一搏才有機會不讓惡徒得逞。
像我曾看過一則有關校園槍擊案件的紀錄片，槍手將師生逼入一間教室後，卻因為子彈耗盡而嘗試換彈匣，這時就是個反擊的良機。
因為卸換彈匣是個非常大的空檔，以我的職業經歷而言，這個操作都必須知會隊友掩護，否則你是處在一個脆弱的狀態下。
這是一個不發狠保命，就得淪為待宰羔羊的殘酷二選一。
儘管我相信每位腦袋清楚的人都知道該怎麼選，但事先建立起這樣的意識，你在遇到萬一時（我衷心企盼，每一位像你我這樣奉公守法的良民都不會遇上這種壞事），你才比較容易意識到，你還握有選項。
（當然理想是平時就有在練習，通常沒有經歷過極端壓力的人，很容易會因為戰鬥、逃跑、僵直（fight-or-flight-or-freeze）的急性壓力反應，而驚慌失措或是腦子一片空白，難以採取保護自己的適當行動）
無論如何，一個人的安全風險意識遠比身體能力上的強悍，還來得重要，蠻勇在我先前的那一行也不是個受讚揚的特質。
遠離不必要的麻煩
我之前曾看過一則新聞報導，有黑道人士到一處店家開槍警告。
歹徒開槍的時候，周遭還有路人在圍觀。
我看了真是替他們捏把冷汗，即便我有數次的高風險現場的攻堅經驗，我遇上那種事也會選擇立即離開，越遠越好、越快越好。
千萬不要在危險現場的逗留看熱鬧，好奇心會殺死貓是真的。
幸好當時沒有人傷亡，即便你對自己的好運有相當的自信，但也別用在奇怪的地方。
或許可能有人會認為說不定是在拍電影之類，但你在第一時間不會知道，就像前面提到的，你直覺現場有危險就當機立斷離開，不要猶豫。
畢竟總不可能是在現場發現金給每個路過的人吧？
既然你認為天底下不會有這種好事，那又何必留戀在那呢？
反跟蹤
有時候，不是我們故意招惹麻煩，而是對方主動找上門來。
作者在書中分享了一個特種作戰人員和諜報人員常用的一種特殊技巧，稱作監視偵察，可以探知自己目前是否被人盯上或被跟蹤。
這個技巧透過監視偵測路徑（SDR）來完成，我節錄部分內容，並加入一些我認為實用的方法，當你懷疑自己被跟蹤時，可以利用以下方法：
- 時常停下來查看四周，上下左右都不放過。你可以假裝繫鞋帶，或是假裝是觀光客在拍照之類的動作掩飾你在觀察周遭。
- 故意漫無目標的四處走動，甚至毫無邏輯地掉頭反方向走。因為你的行動越容易預測，跟蹤者越容易再不驚擾你的前提下尾隨你。
- 注意那些迎接你目光的人，並記下異於常人的特徵，尤其你發現跟同一個人擦身而過兩次以上時，這就是異常的徵兆。
- 利用街道上的鏡子或玻璃（手機、餐具或是用化妝鏡假裝補妝也可以），可以讓你比較容易不露痕跡地觀察對方。
然後如果確信自己被跟蹤了，可以採取以下行動：
- 避免直接與對方對峙，這可能升級當前狀況的危險性。
- 打電話求救，報警或找親朋好友來陪你之類的。
- 盡可能待在人多的場所，或是刻意繞去有機會求救的地方，例如派出所之類的。
- 避免直接返回住所。
- 可以製造或利用擦身而過的機會，用眼神示意對方：我已經注意到你了（但謹守第一點，避免與對方正面衝突）。躲藏在暗處的不法分子一旦暴露，代表「作惡成本」升高，這可能促使對方放棄。
結語：保持心情上的放鬆，但別放掉最後一道戒心
最後，這樣講下來，我好像將外頭的世界描述得兇險異常，我不是要你從此疑神疑鬼、草木皆兵，都快變成被害妄想症了。
這個世界還是值得你保有好奇心去探索，但這不表示要你天真地相信，外頭有如烏托邦般那樣地美好。
我想起以前有位教官曾說過的一句話，我覺得很適合放在這裡，平衡一下心態：「保持心情上的放鬆，但不要放掉最後一道戒心！」
這樣的中庸心態確實不太容易拿捏，所以練習是必要的，就像上面分享的許多實用技巧，也需要多次練習，你才能熟練地運用它。
作者也提到：
「我們做得比別人好，並不是因為我們比較強（真的不是），而是因為我們比別人做更多的練習，將這些技巧練到無懈可擊為止。」
我也想分享，雖然我有戰術執法人員的職涯經歷，曾出過無數次的攻堅任務，但說真的，脫去制服後，我跟一般老百姓也沒什麼太大的不同。（你跟我擦身而過，可能會覺得我不過就是個隨處可見的路人罷了）
就像作者說的：我們沒有比較強。
但要說這段職涯經歷給了我什麼，大概就是我對一些人身安全上的風險會比較敏感，我老婆有時候會覺得我有點神經質，但說真的，在一些事情上多一分留心，有時候可能幫你減少一些後患。
雖然有句話說：富貴險中求。
但有些不會讓你帶來任何好處的風險，連冒險都沒有必要。
人身安全的風險就屬於這一類。
我過往的職涯讓我見過不少社會的險惡，雖然這段職涯經歷有不少心酸之處，但我仍相當感謝這段職涯。
它讓我了解到，該如何在與這個世界打交道的同時，盡可能不讓它險惡的那一面傷害到自己。